作者 | 燕公子
托某地的福,最近很多网友求知若渴,开始恶补“颜料入食”的邪门知识。
也许是出于好奇,也许是出于某种难以言说的忧心,有博主们做了一系列在过去看来非常荒诞的实验:把画画用的颜料掺进面团里,吃下去。
操作实验的博主,有专业的绘画老师,也有普通网友,他们准备了常见的绘画颜料:管装的、不同价格档次的丙烯颜料、瓶装的水粉颜料,以及普通面粉、水和蒸锅。
方法一,颜料加水和面。像平常和面一样,把面粉和水倒在盆里,然后,挤入或倒入颜料。为了看到明显颜色,实验者从一开始就加了不少量揉面。
结果显示,颜料并不容易融入面团。尽管颜料本身色彩浓烈,但进入面团后,颜色却看起来很淡,比如,挤了一大坨红色颜料进去,揉出来的面团可能只是淡淡的粉色。
方法二,直接干搓颜料入面。因为和面染色效果太差,有人换了方法:先揉好白面团。然后,直接把干的、浓稠的颜料(特别是丙烯)抹在、搓在面团表面。
这次,颜色是附着上去了,但非常不均匀,一块深一块浅,而且颜料黏糊糊地糊在手上、案板上,很难清理,像沾了一层洗不掉的油漆(通报发出来的后厨视频里,厨师的手干干净净,为什么?)。
但不管怎么样,面团好歹是有颜色了。实验者将这些染色的小馒头或面疙瘩,上锅蒸熟,结果发现,在蒸的过程中,会散发出一股强烈的、刺鼻的化学气味,像新刷的油漆、又像劣质塑料,特别是用丙烯颜料做的。
等馒头稍凉,实验者鼓起勇气掰下一小块,放进嘴里,表情难以描述——
水粉颜料做的面团,入口感觉又苦又涩,舌头和口腔很快有一种发麻的感觉。嚼不了几下,强烈的恶心感就涌上来,忍不住吐掉,需要赶紧漱口。
丙烯颜料做的情况更糟。除了难以忍受的苦涩和麻感,那股化学气味在嘴里更浓了。实验者形容口感“像在嚼硬塑料或者蜡烛”,浓烈的油漆味直冲鼻子和喉咙。
总结下来就是,染料入食,极其苦涩,完全无法下咽。一个味觉正常的人,根本不可能在察觉不到异常的情况下,主动或被动地吃下这种“颜料馒头”,无论大人还是小孩。
不知大家有没有刷到这些实验视频,刷到时心情又是如何?反正我看到这些画面时,内心与实验者的口腔一样苦涩。
幼儿园血铅事件的通报,指出原因是后厨“误用”彩绘颜料制作点心。对于这份官方结论,我内心是希望它是权威的,能站得住脚的,否则,我们还能相信什么?
然而,正是这份希望它真实的愿望,让心中滋长的疑问显得格外沉重。信任需要细节的支撑,需要经得起生活常理的审视。因此,一个非常具体、甚至有些执拗的念头挥之不去:
某地能否告诉我们,那被“误用”的颜料,究竟是什么?它是什么牌子?什么型号?从哪里购得?能否让我们看看它的样子?
这请求无关质疑,而是源于一种真切的困惑,一种试图弥合认知断层的努力。我想知道,是怎样一种颜料,能同时兼具轻易把食物染出鲜艳色泽、且混入食物后不露苦、涩与刺鼻异味的特性。
《九品芝麻官》里,戚秦氏被诬陷用“一斤砒霜”毒杀全家,包龙星当堂将整整一斤砒霜倒入一锅糖水,结果锅里瞬间凝结成浓稠不堪的糊状物。
包龙星举起那碗“毒浆”,发出震耳欲聋的国骂:“去你M的,比芝麻糊还要糊,这种东西会有人肯喝吗?”
荒诞的实验,是为了揭穿荒诞的谎言。
涉及血铅案的八位责任人,他们的常识、经验、监管责任,难道在同一个环节、同一时间点,集体“失效”了?这种高度的“同步失智”,其概率之低,近乎奇迹。
公众需要一个解释,这个解释需要严丝合缝,需要能穿越生活常识的检验,需要能直面科学实验的证伪,需要能承载起家长和社会托付的信任的重量。这个要求,毫不过分。
如果真相被掩在门后,那么公布颜料,或许,就是打开这扇门的钥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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